第7章 牛姐
老碼頭不是碼頭，是南港市最有名氣的海鮮酒樓。
今晚，範光輝要請牛亞男吃“謝師宴”，牛姐選擇了老碼頭。
“牛姐，真的不要包廂？”
“範光輝，你不知道這兒的包廂是有最低消費的？我們兩人吃不了最低消費。”
“我隻是覺得在大堂請牛姐，有點兒掉價。”
“我不虛榮也不虛偽。”
老碼頭是全市唯一一家包廂有最低消費的酒樓，而且還不低。範光輝覺得既然是“謝師宴”，就該去包廂，但牛亞男不在乎這種所謂的麵子。
兩人在大堂找了一個小桌子坐下，點了一些特色菜，又要了一瓶南港人最喜歡的有嶺南茅台之稱的梅江酒。
“牛姐，謝謝您的指導，我敬您。”菜上，酒來，範光輝倒了酒，端杯對牛亞男說。
牛亞男直接端酒乾了，說道：“真囉嗦，想喝就喝，哪來那麼多廢話。”
範光輝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，訕訕道：“我不是囉嗦，說的是心裡話，冇有牛姐，我哪有這麼健康的身體。”
“你客氣了，我也是完成老烏龜給的任務而已。”牛亞男不以為然。
“牛姐，老烏龜是誰啊。”對於牛亞男口中的老烏龜及牛亞男，範光輝一直都好奇，甚至還打電話給程秀華了，可惜程秀華並冇告訴他什麼。
“你問那麼多乾嘛？喝酒喝灑。”牛亞男也不告訴他。
“那…牛姐是乾什麼的，總可以告訴我吧。”範光輝很無奈，隻好問其他的事。
牛亞男放下筷子，從小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範光輝。
牛亞男今晚竟然冇穿牛仔褲和T恤了，居然換了一套很淑女的裙子，還掛了一個很女性化的小包，剛出現的時候，範光輝都以為自己眼花了。
她還戴假髮了，那個標準的男人頭竟然變成了一頭飄逸的長髮。
讓範光輝最不解的是，她的胸好像忽然變大了，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變的。
“南港市牛千裡商業調查公司？牛姐，原來你是私家偵探啊。”我國內地是不許私家偵探存在的，但私家偵探卻是真實存在的，所以，各地都有很多商調公司，背調公司，其實，就是私家偵探社。
“嚷嚷啥？誰是私家偵探了，我是商調員。”牛亞男不滿道。
“是，是，牛姐是最牛的商調員。”既然牛亞男是私家偵探，那一切就容易理解了，難怪她那麼男人，還很能打的樣子。
“以後，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，不過，是有償服務，要準備好錢哦。”牛亞男笑說。
“是，是，我明白，對了，牛姐，我現在就有件事想請你幫忙，我想查一個人，不知道你收費什麼標準。”範光輝心裡一動，想請牛亞男找全冠卿的違法亂紀證據。
“那得看調查什麼事，尋人尋物找個地址啥的一個價，二奶小三調查一個價，婚外情取證一個價……。你想查什麼事？不會是調查你女朋友吧。”牛亞男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“牛姐彆亂猜，我冇女朋友。”提起女朋友範光輝就來氣。
“冇有？你，還不錯呀，怎麼會冇女朋友。”牛亞男看了一眼範光輝說道。
“哎呀，牛姐，彆打岔，這不是重點。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的違法亂紀的證據。”範光輝極不願意提女朋友這幾個字，曾經的那個女朋友是他的恥辱。
牛亞男聞言，表情一肅，坐直身子看著範光輝說：“體製中人？私自調查體製中人那是違法的知道嗎？”
“切，私家偵探在我國內地也是違法的，牛姐您不是乾得很開心麼？”範光輝反駁道。
“亂說，我冇乾私家偵探，我是商業調查。”牛亞男無力的辯駁道。
“是嗎？婚外情取證也是商調？牛姐，什麼回事大家心裡明白啦，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幫不幫我。”範光輝希望牛亞男能幫他這個忙。
“混蛋，敢這樣對我說話……。好吧，你到底想找誰的把柄？”牛亞男裝作屈服的樣子說，隻要級彆不高，是不是體製中人都無所謂，她認為範光輝要調查的人級彆有限。
範光輝向牛亞男靠了靠，小聲說：“他就是日報社…..。”
“哎喲，看，大家快看，那不是範主任麼？哦，不對，不對，他是範裝卸……。”後麵忽然響起的鬼叫聲打斷了範光輝的話，扭頭一看，一群人向他們走來，打頭的赫然是“奪妻”仇人吳伯光。
嘞嘞，範光輝緊握的拳頭響起了爆豆聲。
“這件極品是什麼東西？”
“他不是東西。”
“哦，太影響食慾了。”
“我叫他滾蛋…他不滾就暴力清理。”
本來，仇人見麵就分外眼紅了，牛亞男居然還這樣燒火，她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。
範光輝的恨意再次變成怒火，在心底熊熊燃燒。
“這兒不歡迎你。”範光輝站起來迎上前說道，眼裡閃著寒光。
吳伯光看了一眼範光輝，緊了緊攬在懷裡的丁金蓮，還親了一下，笑說：“寶貝，你說這個傢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，他說這兒不歡迎我們啊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呢，其實是一個臭搬運而已。”
對方說什麼範光輝都不會太在意，但對方對丁金蓮的動作絕對可以讓他暴發，吳伯光深知這一點，所以，當著他的麵對丁金蓮諸多動作。
“滾。”
“說什麼？讓我滾？以為自己是誰啊。”吳伯光現在就是要讓範光輝動手，隻要範光輝動手，他就達到目的，他看了一眼雙眼赤紅馬上就要爆發的範光輝，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牛亞男，忽然將手搭在牛亞男的肩上，俯下身子，靠在耳邊說，“美女，你是不是被這個傢夥騙了，他隻是一個搬運工，跟我走吧，包你吃香的喝……。”
嘩啦！
吳伯光還冇說完，就被牛亞男潑了一臉的茶水。
“嗷，臭三八敢潑我，找死…上啊，你們這混蛋站著看戲嗎？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育……。”
劈劈啪啪！
乒乒乓乓！
哎哎喲喲！
一陣混亂過後，吳伯光和他的小弟們，全都被牛亞男打倒在。她拍了拍手，一本正經說：“垃圾，我的手臟了，你得賠我買洗手液的錢。”